君不见哪里有名字

名字是君黛
d5相关bg+丹珊+1999+oc
是用来到处吃饭的主号,在各种心选作品下出现,坑有点多所以推荐会很杂。另外苯人永远喜欢艾米丽黛儿。

摄血【雨夜】

        *不像现代的现代文

        *对不起我太水了

        *两个人的初遇然后错过(bu)


        小雨断断续续地落到街道上,敲打着橙黄色伞面再滑落。玛丽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下着雨的夜晚潮湿而冰冷,整条街似乎只有她一个行人。这让玛丽感到有些无聊。

  一阵风拂过她的脸颊,玛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转头四处寻找着什么,或许是咖啡、或许是热牛奶。但一无所获。

  刚迈出自家大门不过几分钟的玛丽生了回去的念头,温暖的壁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她的脚步因为想法而顿住,但很快重新迈动起来,只是速度慢上很多。漂亮的小皮鞋跟敲着地砖发出脆响,不过此时无人欣赏她昂贵的裙装和小皮鞋。

  玛丽继续走着,渐渐进了一条小巷。她并不害怕,只是尽量避开路上的泥洼和苔藓,抬头望着两旁却只看到了几扇紧关着的门。

  尽头是一家照相馆。她走近,门并没有锁,只是贴着一张纸条。她拈起去看。

  “有事暂离,咖啡自取。”

  少女一字一顿地念着纸条上飘逸的字,随后又觉得好玩,抿起唇角露出一个淡笑,推门进了照相馆。

  这看起来,比起照相馆反而更像一个咖啡厅。玛丽环顾了一下四周,舒缓的乐声和压在青格子桌布上的热咖啡显然不是照相馆应有的,但在这里它们出现得大方从容。

  玛丽深吸一口气,不太亮的灯光洒在她肩上,温暖的空气凝成几团簇拥着她,令人舒适的温度席卷全身。

  门也不锁,难道就不怕回来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座空房子?

  玛丽撇撇嘴,腹诽的同时却也更觉得有趣。

  她将耳边的碎发捋好,风从未关严的门缝中钻进来,玛丽打了个寒颤,索性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手中摩挲着的卡其色杯子里被加了几勺糖。玛丽小口啜着。

  她身旁的架子上摆着几本绘本。反正无事,玛丽便随意抽出了一本来看。

  “《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她喃喃地念着绘本上彩色的大字。

  玛丽翻开绘本,她葱白的指尖在书页间滑动,目光一点一点被绘本里童稚的字句吸引住。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霸王龙……]

  她轻勾起嘴角,眸子里浮出些许笑意。

  像是小孩子读的童话书。

  /

  窗外雨色朦胧,隐隐有道身影在其间穿梭。当照相馆那扇门再度被打开时,玛丽手中的卡其色杯子还未见底,只是绘本快要看完了。

  [这天,霸王龙出来找吃的。]

  嘎吱——

  听到开门声后好一会儿玛丽才脱离手中的绘本,抬头便看见正在收伞的、穿着天蓝色礼服的绅士。他的耳边的碎发被几滴雨打湿贴在脸颊上,看见玛丽时怔了怔。

  “晚上好,小姐。刚刚有事离开了,很抱歉让您在这儿等了这么久。”绅士微微欠身,“您是来……”

  话未罢,他刻意延了字音,显然在等待捧着卡其色咖啡杯的少女接话。

  玛丽摆了摆手,有些难堪地刮了刮脸颊,“我并不是来拍照的……只是看这里很安静很暖和,就想进来坐坐。”

  噢,天呐,玛丽,玛丽·安托瓦内特,可真有你的。在人家的照相馆里喝咖啡看绘本,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她尴尬地垂了眼帘,不去直视英俊的绅士,耳畔却突然传来低沉的笑声,诧异地抬起头,迎上白发绅士温柔的冰蓝色眸子。

  “我的咖啡可不能白喝。如果小姐愿意让我拍一张照的话,便抵了这一杯咖啡,如何?”绅士淡笑着道,见玛丽有些疑惑又诚恳地添上一句,“假如不愿意也没关系,只是摄影师都希望将美丽的事物记录在相片中。”

  这句话无疑大大取悦了玛丽,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点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同意的绅士从柜台里翻找出简便的相机,微微下蹲将镜头对准了玛丽。

  “我需要摆什么姿势吗?”玛丽望着镜头,有些拘束。

  绅士摇摇头,“小姐只需要做自己的即可,想说什么也可以说出来。”

  玛丽心不在焉地翻了翻绘本,听到后一句便随口问到:“你离开的时候没有锁门,不怕小偷光临吗?”

  绅士调试着照相的角度,一边回答:“我这也只有咖啡和一些书——假如有小偷光临,那也一定是一个文艺的小偷,我就当交一个点头之交的朋友。更别说这里的居民都很友善,不会有谁做在雨夜偷别人咖啡的事情。”

  听到回答后的玛丽再度露出一个笑。绅士趁机按下快门,满意地站起身来。

  “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绅士将相机递过去。

  小雨、咖啡、少女。无疑是美的。

  女孩的笑颜在暖色调的房间里宛如一株开得正艳的蔷薇,身后是被雾气和雨珠攀附的玻璃窗,一切都那么自然。

  玛丽惊叹地挑起眉:“很好看。”

  “谢谢。如果乐意的话,可以叫我约瑟夫。”相机回到绅士的手中,他勾起唇角,随后又补上一句,“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小姐。”

  “嗯……你好,约瑟夫。我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回给约瑟夫一个浅笑,而后者听到她的话时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后再望进他的眸子里却再探不到别的神色。

  约瑟夫看了看玛丽手中的绘本,忍不住挑了挑唇角,目光接触到窗外浓郁的夜色后滞了一下,然后转回捧着咖啡杯的少女身上。

  假如面前坐着的是个再成熟一点的女人,再在这坐上半晌他也不会多理,顶多心不在焉地提醒几句就作罢。

  但偏偏她看上去年轻而单纯,天蓝色的眸子像闪着光的宝石,笑意在之中泛起落下。身上穿着的艳红色连衣裙绣着淡金色的暗纹,连同那双精致的小皮鞋都在奋力显示自己不菲的价格。似是撞进陌生尘世的小鹿。

  看样子像是涉世不深的千金。联想到她啜饮咖啡时优雅的动作,约瑟夫暗暗给玛丽下了定义,但面上笑容未减:“天色不早了,小姐还是快些回家吧,这里的路灯多半都辞工了,入夜了终归是不怎么安全的。”

  意料之中的他看见少女脸上浮现出一点不乐意,不过谁也不会傻到在夜里和一个天真的千金小姐相处,虽然很可爱,但惹上什么事也很麻烦。

  “外面还下着雨,地很滑、很危险。我送你吧。”很快约瑟夫不由分说地下了决定。窗外还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玛丽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他将那把橙黄色的小伞递给玛丽。

  /

  和一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并肩在雨夜行走是什么感受。

  那假如这个男人很俊美呢?

  玛丽微微侧目,她身旁的白发绅士撑着他的黑伞,沉默地望着前方,似是一点儿没察觉到身边有人在看自己。而玛丽自己的小橙伞还被握在手里头。

  她脑海突然蹦出在照相馆中看的那本绘本。

  [霸王龙遇见了小甲龙。]

  “小心看路。”突然间温润的男声打断了玛丽的思绪,约瑟夫转过头淡淡地叮嘱着,恰好撞到玛丽未能及时收回的目光。

        约瑟夫在看到玛丽因为尴尬而浮现些许浅红的面颊时顿了片刻,又淡淡地转回头望着前方。

  身旁的少女似乎还不好意思地垂着头。看着她轻抿着的唇角,约瑟夫轻声道:“小姐这么晚为什么要跑出来呢,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

  女孩儿倏地僵住了,舌尖抵了抵上牙,不好意思地回答:“哦,我不想上拉丁舞课……今天实在太累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最后提高声调补了一句。约瑟夫了然。

  “那,你喜欢什么呢?”他如是说。脑海浮现少女捧着咖啡杯露出的笑颜。

  钢琴?交际舞?亦或者声乐?还是精修礼仪、做个八面玲珑的千金小姐?

  却不料玛丽思索了一会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下巴,然后作了超出他预想的答案:“巧克力和……曲奇饼?”

  约瑟夫的步伐顿了下,“烘焙吗?虽然这个爱好不常见,但的确蛮有趣的……”

  “不不不,不是。”玛丽连忙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喜欢吃……”

  约瑟夫因为她这番话而噎住,默默闭了嘴不再说话。身旁少女的脸颊因为窘迫而升了温,小心翼翼地侧目看去,绅士的耳垂却早已红透。

  “走快些吧,我怕雨下大。”约瑟夫轻声催促着,玛丽为了跟上他的步伐踩进好些个水坑,跳出来的脏水溅上绅士的皮靴。

  甜点……虽然知道这些美味的食物常是大家小姐的钟爱,但约瑟夫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位大小姐说她的爱好是吃巧克力和曲奇饼。

  很快要到了,远处的别墅顶逐渐清晰放大着。玛丽突然有些紧张地攥住裙边,停下脚步。约瑟夫疑惑地看了看她:“怎么了?”

  “嘘。”玛丽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作安静状,见雨仍在下便带着些遗憾地望了望他,“先生——哦不,约瑟夫,你先回去吧。我……走后门进去。”

  约瑟夫皱皱眉,他抬眼眺望不远处的别墅,有几个人在前院焦急地来回走着。

  “为什么?”约瑟夫压低了声音问。玛丽怏怏地垂下眼帘,几次张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或是约瑟夫的目光太过强烈,她咬着唇扭过头去,道:“我这次偷跑出来,这么快回去,父亲一定会训斥我的。别人在私底下肯定又要嚼舌根。”

  虽玛丽没有说清楚,约瑟夫也知道“那些人”是谁。无非就是总爱将别人的事变成茶后谈资还大肆歪传的居民,更甚其他千金少爷。他在家道中落后没少遭到那些人的嘲弄。

  “那你走后门回去,就不会有人说杂话了吗。”约瑟夫淡淡地说。

  玛丽努努嘴:“他们都是这幅样子……要不我今天还是去蒂娜姨妈那里住吧。”

  约瑟夫默然,他定定地看着玛丽,直到她有些慌张才作罢。

  “我陪你过去吧。”约瑟夫道。

  玛丽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必了……”

  要是被父亲发现她晚上偷跑出去还带个男人回家!嗬!她得被人们的风言风语给淹死!

  但约瑟夫没有给她回绝的余地,拉起她的手直直地往前走去。

  玛丽倏地一愣,下意识想要挣开约瑟夫的手,便见他偏过头对自己微笑。

  “不用担心。只是小姐以后可别再大晚上跑出来了,很危险。”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去看玛丽。

  玛丽定定地看着约瑟夫牵着自己的那只手,面庞不禁再次升了温。

  /

  后来约瑟夫跟父亲说了什么玛丽倒记得不太清,只记得约瑟夫的父亲好像和她的父亲是什么故友……但看父亲对待约瑟夫的态度估计也只是点头之交。

  那天她坐在一旁的软椅上捧着仆人端上来的热茶,父亲象征性地和约瑟夫寒暄了几句,得知他的所谓故友在一年前已经去世时作出一副不大可信的讶异模样。

  而约瑟夫看起来十分冷淡,回应父亲的话简短而麻木,像是在做什么令人厌烦地答题一样。

  “我的身体一直很好。”

  “您多虑了,这里很好。”

  “我明白。”

  ……

  玛丽有些好笑地看着二人,最后不想再聊下去的父亲将话题扯到了滴滴转的钟表,约瑟夫从善如流地表示自己已有告辞的意思。

  “伊纳……”父亲张口便想呼来那个最近用得顺手的侍女,想了想觉得不妥,又道,“玛丽,去送送德拉索恩斯先生。”

  玛丽点点头,站起身来和约瑟夫走出了客厅,视线自然地对上约瑟夫淡然的眸色,望进那之中的冷意后愣了片刻。

  “快走吧。”约瑟夫轻声催促着。

  “嗯……”

  很快二人已经站在了门口,约瑟夫撑着他那把黑伞与玛丽并肩站着,没有说话。

  玛丽没有出言请走他。这让约瑟夫松了一口气,他听着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转眸看到明显处在怔神中的玛丽。

  “……嗯?”玛丽忽然回过神来,匆匆转过头不解地看着约瑟夫,“约瑟夫?有什么事吗?”

  “啊,并没有。”约瑟夫摇摇头,“只是想着,你以后可以多来我这里坐坐,只要不过晚了就可以。但总觉得说出来会有些冒犯。”

  他勾起唇角淡笑着,眸子像被滴落下的雨水浸染过一般浅凉。

  玛丽回道:“怎么会是冒犯?我倒想多去你那里看看呢!”

  她说着说着也笑起来。约瑟夫定定地看着她,又很快移开目光。

  “那我先就先走了。再见。玛丽。”

  他说完“再见”后顿了片刻,随即才道了声“玛丽”,温润的声音听起来悦耳极了。

  “再见,约瑟夫。”玛丽道。

  约瑟夫快步向夜色深处走去。这里的灯的确老旧不堪,闪烁着的昏黄光亮洒在绅士撑着的黑伞上,些许落在了搭在宽肩上的白发间,将男人的身影镀上一层寂寥而荒凉的光。

  身影逐渐模糊了,在细雨的冲刷下。

  就连那把黑伞,也渐渐隐没在了夜色中。

        玛丽望着约瑟夫消失在昏黄灯光的尽头,转身回了家。

        /

        父亲的脸色并不好,听见她的脚步声后僵硬地抬起了头。玛丽疑惑地看着他。

        “以后别再跟那小子来往。”父亲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冷冷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父亲接过仆人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你只需要知道你和他走的是两条路。”

        玛丽抿起唇角。毫无疑问,父亲以前一定和他的“故友”有过交集,但玛丽不可能得知这意味着什么。

        “他有和你说什么吗?”父亲瞟了玛丽一眼,她缓缓摇头。

        玛丽垂下眼帘:“什么也没说,父亲。”

        “那就好。亲爱的玛丽,别和德拉索恩斯家的人交好,你只需要知道这个。”父亲很快了露出慈爱的笑,将杯中的茶水尽数饮下。

         “……嗯。”

  玛丽再去回想方才约瑟夫看她的那个眼神,却也探究不到什么了。

  她还能去照相馆读那本绘本吗。

  

  End.





        *看似End实则待续系列

        *是bcy上的300粉点文

        *最近卡文了(诶不是你说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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